起凡小说网 > 特战之王 > 第五十一章:到底怎么了

第五十一章:到底怎么了

起凡小说网 www.qfxs.com,最快更新特战之王 !

    画风转变的实在是太快,谁都没想到看上去挺文静乖巧的女孩能在一瞬间如此的狂野奔放,不止是李天澜,就连宁千城和李拜天都被镇住了。

    这哪里是来收割木耳的,简直就是被木耳收割了。

    李天澜夹着烟,一动不动的坐在台球桌上,一时间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李拜天保持着击球的姿势,似乎已经彻底傻眼。

    看上去乖巧文静实际上颇有野蛮女友风范的韩新颜似乎余怒未消,趁着张厚龙没爬起来,拎着球杆就要再给他几下狠的。

    原本已经放弃挣扎的张厚龙看这架势,顿时又跟杀猪一样折腾起来,连滚带爬的逃出韩新颜的棍棒范围,气急败坏的叫道:“韩新颜,你来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韩新颜拎着球杆朝前冲:“你还敢草我大爷,你还想让你朋友草我,你哪来这么大胆子?行啊张厚龙,几天不见你牛上天去了,你怎么就这么牛?嗯?怎么就这么牛?你是不是会点什么啊,为什么这么牛?”

    鸡飞狗跳,一地鸡毛。

    原本因为只有几个人而显得有些清冷的三楼空间里顿时变得无比的热闹,狼狈躲闪着的张厚龙,拿着球杆的韩新颜,一脸纠结的李拜天,目瞪口呆的宁千城和李天澜。

    如此画面,当真是唯美的不能再唯美了。

    一场追杀持续了将近十多分钟,三楼近半的区域都已经是一片狼藉,各种颜色的桌球滚落的到处都是,拿着球杆胡乱挥舞的韩新颜终于没了力气,将手里的球杆往地上一扔,余怒未消,恨恨道:“王八蛋!”

    一直在挨打却始终都没还手的张厚龙苦笑着从吧台上拿出一瓶水扔给韩新颜,无奈道:“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俩好?新颜,你别生气,我跟你说,今天这三位可都是一等一的爷们,踏实可靠,无论人品还是才学都是顶尖的,你不是很喜欢蜀山吗?拜天就出自蜀山,你有啥不满意的?”

    “我喜欢蜀山的剑,又不是喜欢蜀山的人,你这王八蛋什么意思?还想让你朋友草我是不是?”

    韩新颜睁大了那双给人的感觉极为柔弱的水润眸子怒道:“你是不是还欠揍?”

    “这也是为你好啊。”

    张厚龙蛋疼的厉害:“你看啊新颜,只要你找到了男朋友,我妈也不至于整天盯着你,想让你做儿媳妇了,而且我给你找的人选也绝对靠谱,必须靠谱!”

    “呦你挺聪明啊,这么好的主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以前没发现啊,还有什么好主意吗?说来听听...”

    韩新颜一边说着话,顺手又摸出了一根球杆,笑的愈发甜美乖巧。

    “你找他。”

    关键时刻,张厚龙当真是半点义气都不带讲的,直接伸手一指李拜天:“这是我表哥的兄弟,也是我哥,蜀山太虚剑主李拜天,是他说要来收割木耳,啊,是收割女朋友的,还要最好的。我没办法,只有找你了,正好你也喜欢蜀山...”

    李拜天浑身猛地一个机灵,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张厚龙不讲道义,韩新颜已经拎着球杆冲了过来。

    “收割木耳是吧?太虚剑主是吧?来啊,我就在这里,你倒是收割啊。”

    李拜天的反应跟张厚龙完全一致,抱头鼠窜,嚎叫道:“那小子没说是你,我这是被坑了,妈蛋,小喉咙敢坑我,给我等着...”

    李天澜下意识的又点了根烟,看着眼前这场闹剧,无奈道:“拜天认识她?”

    “没见过,但应该听说过。”

    宁千城笑了笑,来到李天澜身边坐下,对眼前这一幕看的津津有味,他抬起下巴冲着韩新颜点了点,轻声道:“她爸是韩东楼。”

    “韩东楼是谁?”

    李天澜一脸好奇,他知道张厚龙,但却没有听说过韩东楼和韩新颜,昨天秦微白给他看的那份资料,大部分都是天空学院内部的人物,涉及到外界的人很少,张厚龙或者说张家,就因为宁千城的关系,被秦微白给重点标注了出来。

    华亭张家!

    如今的华亭暗流涌动,豪门稀疏,但张家却绝对算是华亭最强势的豪门之一,也是东南集团的重要组成部分。

    五年前,以北海王氏为首的东南集团遭遇重大挫折,一直被他们当成后花园的华亭失守,被太子集团占据,这其中标志性的事件,便是张家老爷子提前退休。

    老人的提前退休,代表着东南集团直接失去了对华亭的绝对主动权。

    如今张家老爷子虽然已经退下来,可在华亭的影响力依然不曾消除,其后人也因为老爷子的退休而在仕途中更进一步,甚至还有着巨大的上升空间。

    而面前的张厚龙,就是华亭张家的继承人,父亲是政界高官,母亲则是宁千城的小姑,华大副校长,商学院院长宁心怡,中洲著名的经济学家。

    李天澜昨日听到张家的时候内心并没有什么感触,但却没想到仅仅是时隔一天就见到了这位张家的继承人,内心感慨缘分的同时,听着张厚龙和韩新颜的对话,张家似乎有撮合韩新颜和张厚龙的想法,只不过两人似乎都没什么感觉,这才有了今天这场闹剧。

    韩新颜。

    韩东楼。

    李天澜仔细想了想,确定昨天的资料上还真没这两人的名字。

    不过听宁千城的语气和韩新颜的态度,他也能清楚韩家的实力多半不会比张家弱。

    宁千城看了李天澜一眼,语气有些古怪道:“盛世基金你总该听说过吧?韩东楼就是盛世基金的创始人。”

    “没听说过,你仔细说说。”

    李天澜吸着烟随口笑道,华亭真正的豪门距离他现在还很遥远,但提前领略一下这些豪门的风采似乎也不错。

    “我知道的也不多。”

    宁千城摇了摇头:“韩东楼可以说是中洲最大的金融大鳄,曾经掀起数次国际性的金融风暴,手里掌控的流动资金极为恐怖,保守估计,韩东楼最少可以直接或者间接的影响上万亿资金的流向,这是真正的金融豪门。”

    “前几年东南亚几个国家的金融危机,幕后好像就是盛世基金挑头做的,不止是在华亭,整个中洲,韩东楼的影响力都很强。”

    “确实厉害。”

    李天澜轻声笑道。

    “货币战争的残酷性,甚至比真正的战争还要更加的让人痛入骨髓。不过韩东楼虽然在国际上臭名昭著,但在中洲却是著名的慈善家,乐善好施,长袖善舞,跟中洲六大集团的重要人物来往都很密切,但却又不明确站队,算是中立豪门,仅凭这一点,韩东楼本人就堪称深不可测。”

    宁千城的语气中带着由衷的钦佩。

    在中洲六大集团之间,想要中立不难,成为豪门,也不难,但成为中立豪门,那简直就是难如登天了,韩东楼能做到今天这一步还没有明确站队,足见他的金融帝国之下铺开的那张关系网有多么的恐怖。

    李天澜没有说话,抽着烟,若有所思。

    高跟鞋踩在台阶上的独特声音从下方响起,由下而上。

    王月瞳的身影走上三楼,在楼梯口停住。

    三楼空间内依旧热闹,韩新颜似乎恢复了体力,拎着球杆追杀李拜天,张厚龙似乎也被殃及池鱼,跟着李拜天一起抱头鼠窜。

    可王月瞳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只是看着坐在球桌上吸烟的李天澜,眼神幽怨而委屈。

    “月瞳来了。”

    宁千城主动招呼了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惊艳。

    今天的北海王氏小公主似乎化了淡妆,那张本来就美的肆意张扬的小脸愈发动人,高跟鞋,很能体现身材的黑色紧身裤,白衬衫,长发披散着,简单大方。

    她站在楼梯前,也不动,只是默默的看着李天澜,眼神幽幽,此情此景,当真有些楚楚可怜动人心魄了。

    李天澜轻轻叹息,王月瞳这一身装扮,宁千城或许不觉得有什么,但他又怎能不知?

    这一身装扮,几乎就是昨天秦微白的翻版。

    王月瞳身上或许没有秦微白那种清清冷冷中透出来的沉静和大气,可略显成熟的简单装扮,却也让她整个人都多了一丝略显青涩的风情,美自然是极美的,但他却想不通王月瞳如此刻意的跟秦微白较什么劲。

    想起虞东来的话,他顿时一阵头痛。

    真的是弄巧成拙了?

    他是真的没有任何一点欲擒故纵的意思,弄成现在这个局面,李天澜一个昨天晚上才被逆推破.处的初哥,当真是没有一点办法。

    “我去劝劝架。”

    宁千城又不傻,自然感受到了李天澜和王月瞳之间的微妙气氛,咳嗽一声,转身直接开溜。

    李天澜静静坐在原地抽烟,一言不发。

    王月瞳看了他一会,咬了咬嘴唇,还是走到他面前,轻声叫道:“师兄...”

    李天澜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现在的关系似乎有些尴尬。

    “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王月瞳柔声道:“我带来了几种药,还有一些药材,在车里,一会我拿给你。”

    “不用。”

    李天澜摇摇头,看着王月瞳,语气刻意的客气了些:“我的伤已经好了,谢谢。”

    王月瞳皱了皱鼻子,眼神愈发幽怨委屈,她的声音略微颤抖,似乎在极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情绪,颤声道:“我不喜欢你说谢谢。”

    “谢谢。”

    李天澜沉默了许久,还是轻声道。

    王月瞳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李天澜,眼神倔强。

    李天澜大口吸着烟,一支烟吸完后又点了一支。

    在这种委屈幽怨的倔强目光中,他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很想告诉王月瞳他的身份,很想跟她说现在两不相欠是最好的结果,很想告诉她自己不可能加入北海王氏。

    很想。

    但却也只能想。

    有些话说出来,李天澜自认自己承受不起那种可能出现的后果。

    香烟即将燃尽。

    李天澜平静的脸色也变得冷漠。

    他猛地起身,避开王月瞳,平淡道:“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

    他点点头,直接转身。

    身后,王月瞳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她的手细嫩修长,拉着李天澜的胳膊却极为用力。

    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柔柔弱弱,却字字扎心。

    “你到底怎么了嘛?我究竟怎么招惹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许走!你给我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