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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从警察到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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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开始阴沉起来。雷声。

    下起了一阵雨,越下越大。打在正在行走的人群中。人们在匆匆地走着,很多人打起了伞,俯拍的镜头出现了很多各种颜色的雨伞,只有谢不停还在慢慢地走。各种各样的雨伞和匆匆的人群与谢不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不停还在雨中走着。雨点打湿了他的全身。他却好像没感觉一样,还是那样的呆滞。

    突然他的脚下被石头绊了一下。

    他倒在了地上。

    雨水从他的头发上滑落。他哭着说:“雪儿,不要离开我……”

    他在地上挣扎着,才稍微爬起来又倒下去。

    他在地上艰难地爬行前进。

    他爬到一个稍微能避雨的地方坐了下来。靠在墙上。

    他浑身冷得发抖,缩成一团。嘴里还是叫着雪儿的名字。

    天亮了,雨停了,谢不停还是坐在那个地方不动,头靠在墙上。

    很多行人在谢不停面前匆匆走来走去。行人来去匆匆的脚。谢不停坐在地上,靠在墙上。目光呆滞。

    不知过了多少天,谢不停已经完全是一个乞丐的样子了,衣衫褴褛,头发凌乱。

    他前面开始有了行人丢下的钱。

    他脸上还是那种表情,别人丢给他钱他也不理。

    几个乞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个挺壮的乞丐,旁边还有几个乞丐小喽啰。

    谢不停表情还是理都不理。

    壮乞丐说:“喂,你是新来的么?交保护费没有?”

    谢不停不理。

    一个小喽啰说:“你这浑蛋,我们流山风大哥问你话你竟然不答应,找死啊你!”

    小喽啰一脚踹过去,把谢不停踹倒在地。

    其他的乞丐也过去围着打他。

    谢不停还是那种呆滞的神情,任他们的拳脚打在身上也不吭一声。他只是趴在地上任他们打。

    乞丐们打够了就停手了。

    名叫流山风的壮乞丐扯高气昂地说:“在我的地盘行乞要交保护费的知道么?以后你乞讨到的钱要分一半给我,不然就挨揍。我们走。”

    乞丐们走了。只留下趴在地上的伤痕累累的谢不停。

    谢不停摸了摸怀里,拿出一张照片。

    那是谢不停和雪儿的结婚照。

    谢不停用颤抖的手轻轻地擦拭着照片。

    谢不停那扭曲的脸上似乎有了一点点欣慰的笑容。

    谢不停像以往那样坐在街边行乞,眼神一样的呆滞。

    一个戴眼镜的抱着书的女孩匆匆走过来。

    走过谢不停前面时被谢不停伸出来的脚拌了一下。

    女孩倒在地上。女孩脸上的表情很疼的样子。

    谢不停好像没感觉一样。

    女孩爬起来气冲冲走到谢不停前面指着谢不停骂道:“你这个破乞丐怎么搞的,不好好讨钱,把一只臭脚伸出来干什么?当心我告你妨碍交通!”

    谢不停理都不理。

    女孩:“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至少答应一声啊,你疯了还是傻了?”

    女孩推了一下谢不停的头,谢不停依然无动于衷。

    女孩推了推眼镜凑近看了一下谢不停,自言自语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啦?”

    女孩直起身来想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最近教授要我们写一篇调查报告的论文,关于精神科和心理疾病的。这家伙似乎有自闭症,又似乎有抑郁症,精神好像也有点不正常,正好可以让我研究一下,可以做一个很典型的病例来研究。这下我的论文有着落了。”

    女孩又凑到谢不停面前,抽出一张十块钱的钞票,说:“给你一张大票喜不喜欢啊?不过你要听我的话,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谢不停还是不理。

    女孩将十块钱塞到他手里。

    女孩拉起他就走。

    谢不停听话的跟着她走。

    女孩拉着一个乞丐在街上走,走过旁边的人都好奇的看着。

    女孩说道:“看什么看啊!没见过乞丐啊?没见过就领一个回家养去。”

    女孩继续拉着谢不停往前走。

    门推开了,女孩带着谢不停走进来。

    女孩:“我家到了,漂亮吧。”

    女孩拉着谢不停在一个凳子上坐下。说:“坐好了,别动。估计你也不会动。”

    女孩走到里屋去。

    谢不停懒散的眼神。

    女孩换了一件白大褂走了出来。

    女孩戴上了医用的眼镜。

    女孩:“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飞飞。现在我先给你检查一下。”

    飞飞观察下谢不停的瞳孔。

    飞飞边看边说:“瞳孔处于半收缩状态,那说明你一直处于半休眠的状态。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真是奇怪了,一个人怎么会长期处于半休眠状态呢?”

    飞飞停下来边想边说:“可能是因为受到了什么打击,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创伤,以至脑组织也受到伤害,造成你的脑细胞长期处于抑制状态。并伴随失语,意识模糊。你现在应该可以说算是半个植物人了吧。”

    飞飞高兴的一拍手,说:“我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现象的人,好好研究说不定可以拿个诺贝尔医学奖呢!”

    飞飞弯下身子对他说:“以后我可要拿你好好研究一下了。我会付你钱的,绝对比你乞讨得来的钱多。你只要听我的话就行了。”

    谢不停还是一脸茫然。

    飞飞说:“我要给你做一系列的研究和治疗,让你恢复正常,那样我就离诺贝尔医学奖不远了。那时候功成名就了,金钱和帅哥就会滚滚而来了,哈哈哈!”飞飞遐想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谢不停茫然的眼神。

    飞飞:“现在开始治疗。第一步,是让你开口说话。”

    飞飞拿来一根香蕉,在谢不停眼前晃动,说:“你跟我开口说一个字,我就给你一根香蕉。现在跟我说:啊--”

    谢不停没反应。

    飞飞继续晃动着香蕉说:“你看,好好吃的香蕉啊,你只要开口跟我说就可以吃到它了。快,跟我说:阿--”

    谢不停没反应。

    飞飞拨开香蕉在他鼻子前晃了晃,说:“你闻闻,好香哦,想吃的话跟我一起说话就能吃到它了。快说:阿--”

    谢不停还是没反应。

    飞飞皱了皱眉:“不会连嗅觉都失去了吧。”

    谢不停突然趁飞飞不注意猛的把面前的香蕉咬了一口。

    飞飞火了,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这个乞丐好卑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