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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如果当面直接拒绝善馨，她一定会用我是不是懦夫等理由来堵住我的嘴，今晚她让我不要去，我主动请缨要去，分明就是她有意为之的。
我就好比一只猛虎，但她却是一个猎人，一个高明的美女猎人，我已经钻进了她的圈套里。
不过我并不认为我会失败，我觉得我完全能够说服肖仁杰，完全没必要按她设定的去做。
善馨又一次开口道：“这次善天服装是孤注一掷，就算生产部暂时没了，但只要O2O的模式成了，生产部随时可以再建起来，你在和肖仁杰接触的时候如果感觉不对劲，你一定要及时去找李妍。”
“王峰开出的条件，我可以肯定，他们会比我们开出的更好，但如果你能利用肖仁杰对李妍的旧情，借机挑拨他们的关系，这次的任务你会完成的很出色……”
善馨是在冒险，这一点我很清楚，成善天服装则辉煌腾达，败则是一败涂地，她很可能为了那些残疾人员工而去找刘磊，而去妥协。
善馨言明了她替我指明的方向，可我真的要按她所言去做吗？我内心真的是十分抗拒的。
我心情复杂的看着善馨，我内心难以平静，我又一次心烦意乱起来。
我走到了窗户边，我下意识的去掏烟，拿出打火机想要点上，但还是熄灭了打火机的火，我不想因为吸烟而再惹善馨不高兴。
善馨走了过来，她伸手从我手里拿过打火机，她将火打燃，为我点上了香烟：“实在想抽就抽一支吧，但只限一支。”
说完，她又拿过了我手里那包开散的香烟，学着我的样子将烟含到嘴里，点上。
我有点诧异，她居然也是吸烟的？可她为何如此排斥别人吸烟。
接下来，她猛地咳嗽了一声，满嘴满鼻子都出烟，我释怀，原来，她是第一次抽烟。
我笑了，她冰冷的眼神瞪向了我，她并没有将烟掐灭，而是接着又抽了一口，又是一声咳嗽。
我看的出来，她是在和我怄气，因为我没有明确表态我会去找李妍，会利用李妍和我及肖仁杰的关系。
我让她不要抽了，我表示我也不抽了。
善馨顽固的继续抽着烟，哪怕是眼泪都被呛了出来，不停的咳嗽，一脸的疼苦，最终她还是将一支烟彻底抽完直至燃尽了。
哪怕她非常不愿意，哪怕她十分难以承受，可她还是坚持抽完了一支烟。
我心里明白，她是想告诉我，有些时候，人可以强迫自己做出不愿意的选择来，哪怕整个过程是痛苦的，但最终的结果是完成了。
不过我心里依旧拒绝的，我摇了摇头，我开口道：“事情也许会如你所说的很难，也许我可能会真的完不成。”
我看了眼善馨，她正看着我，我继续说道。
“我想打个很不好的比方，如果刘磊也参与了进来，最后最终是刘磊拿到了这个项目，你会去找他吗？”
善馨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很快很坚决的说道：“为了这个项目，我会去找他，让他将这个项目让给我”
善馨铮铮有声的回答，我明白我这一问是多此一举，因为她为了这个她寄予希望的项目，她都已经做出了放弃她尊严的一次选择来！
我苦笑：“善总，我们也许是在杞人忧天吧，合同都已经在我们手里了。”
一直在看着我的善馨，她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愿意，好一会儿，她用力的摇了摇头，很坚定的说道。
“我再和你强调一遍！合同对方可以变卦！在利益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变的！”
“我懂，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夜已经很深了，我先走了。”说完，心里很不舒服很烦乱的我往客厅那边的门走去。
善馨叫住了我：“如果你不介意，你今晚睡客厅吧。”
我愣住了，十几秒钟过去，我还是决定走。
我明白我现在远没有走进她的心里，她让我留下来，只不过是她明白这对我来说算是一种莫大的福利。
事实上我的确也是这么觉得，我是喜欢她，是想和她近距离的接触，可我接受不了她以让我再去找李妍为条件而给出了这项福利。
我很多时候的确有很多幼稚的想法，常常会做出一些与我这个年纪所不符的事情来，但在找李妍帮忙这件事上，我并不想也不会去这样做。
我也懂，在这年头，除了利益，还是一个讲人情的年头，这个社会是一个人情社会。
但我真不想因为我过去对李妍的付出而去向她索要回报，李妍也许有可能会因为愧疚而答应，但也有可能因为李妍已经完全变了而拒绝我。
不论是哪一种结果，我都不想去找李妍，更不想利用已经过去的感情，因为我过去对李妍的付出的是我的真心，是我的感情，我的全部！
感情和其它，它们在我心里是不对等的！我认为感情是无价的，就像我现在心里对善馨有着单相思式感情！
“张凡，你是不是不明白我对这次项目的看重？是不是认为合同是排他性质的对方就不会违约？是不是认为那些想插一脚进来的公司，他们即使不找腾飞科技也可以找其它公司？”
善馨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的一只脚已经跨出了房门，我的手反带着房门，只等另一只脚跨出就顺带关上房门。
我站在原地，我回善馨道：“我明白在利益面前他们会反悔，我明白在目前来说，腾飞科技是唯一一家能将这个项目做的最好，投入最少的公司，我会为了你而尽我自己的全力的！同时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和王峰最终一定只有一个人赢得这次的先机！”
“张凡，你太天真了，王峰已经在让李妍和肖仁杰接触……”
“我原本想过自己去，我和陆飞沟通过，他和我说，他感谢我那天为了他而放弃我的尊严，但他能做的，仅仅是能和我签下合同，肖仁杰才是这个项目的执行者，可能因为那天的事情，肖仁杰对我的态度很不好，他甚至建议公司……”
我的心情有些沉重，也有些难受，我心里清楚，如果这次的项目未能成功，善馨失去的，除了是她的公司，还有她最后的尊严。
可我真的做不出去找李妍帮忙的这个决定来，哪怕善馨现在和我说她愿意和我怎么样我也做不出这个决定来。
善馨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向我走了过来，她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我的心快速跳动了起来，我能感受到她的心也在快速跳动着。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继续说道，声音哽咽。
“康良后来和我说过，因为你将远海集团的二个单子给我，你失去了远海集团的工作，因为你是抢了王峰的订单，你的腿是又一次被王峰打折了，我感激你为我做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