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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旺盛生长的还魂草
张小强家种白菜的地就在他家房子不远处，前阵子下了场大雨，这白菜地被淹了，刚长出不久的白菜苗给泡烂了不少，所以老妈吴玉兰吩咐张小强买来种子补种。这白菜虽然卖价底，但生长速度块，一个来月就可以长一茬出来，产量高，亩产几千上万斤不是难事儿，因此是家里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
而且多年来张小强父母坚持只施用农家肥种白菜，这种出来的白菜白嫩脆甜，拉到县城农贸市场去十分好卖，也固定有的菜贩子与他们家有长期的产销合作。
张小强苦于没资金，那鱼塘整理，草莓大棚的建造一直没办法开工，只有先帮着家里种白菜，这白菜批发给菜贩子才四五毛一斤，自己亲自去卖又得费时间。亩产即使上万斤，一茬白菜也就能挣个几千块，这些钱加上父母的一点积蓄解决妹妹小玉上大学的费用没什么大问题，可根本没办法解决我的问题啊。
张小强光着膀子在地里劳作着，心里想着心思，有些一筹莫展，每当自己有心事时，那顽皮的小坠又会跑出来和自己开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怎么今天小坠这么安静。
张小强伸手往胸前一摸，暗道一声：“糟糕，吊坠不见了，昨天晚上都还挂在脖子上呢，怎么突然就掉了呢？”
张小强丢掉锄头四处寻找，把可能丢掉吊坠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也没找着，张小强丢魂落魄似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这个吊坠已经融入了张小强的生命，成了他精神和身体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小坠，你要离开我，也请事先打声招呼啊，让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啊。小坠，没了你，今后我该怎么办啊？”
张小强接连一两天都没在状态，整个人一副病蔫蔫，无精打采的模样。
颜玉芳笑着问他：“小强，你这两天精神很萎靡啊，是病啦还是失恋啦？”
“没有啊，我很好，正为钱的事发愁呢，不过颜主任，你不用担心我，我真没什么事，我会调整好的，这点小困难我一定有办法克服的。”张小强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道。
“要不咱们去找找信用社看能贷些款么。”
“贷款需要抵押，我家这栋房子也值不了几个钱，要拿房子做抵押我爸妈也不一定同意啊。颜主任，不管上马什么项目，如果我不带这个头，把效果做出来给大伙看，农村人都是很保守很怕事的，不是十拿九稳，稳赚不赔的事根本不会有人跟着你做的。”
“小强，如果能用我的工资卡和个人信用做担保的话，我愿意给你担保。”
“颜主任谢谢你这份心意，你做这大学生村官工资也不高，这点小问题我自己会想到办法解决的。”
这颜玉芳来到农村工作，虽然不能像在城里读书时那么讲究了，但也是非常爱干净的，每天都要洗澡换洗衣服，这洗过澡洗过衣服的水就提到白菜地里浇菜。颜玉芳说就当是一种体育锻炼，她喜欢看白菜发芽，一点点长大的这个令人惊喜的过程。
“小强，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那白菜苗我才给浇了两次水，只经过一天多点时间，竟然就长那么大一棵了。”颜玉芳跑来拉这张小强去那白菜地里看稀奇。
在白菜地一角有几十棵大白菜每一棵都有五六斤重，青翠欲滴的，看上去生命力十分的旺盛，而其他地方的白菜要么是手指粗细的小苗，要么才发出星星点点的小芽呢，奇怪，这一个角落的白菜为何会生长如此迅速，简直比吹气球还快啊，这完全无法用科学常识来解释啊。
“小强，你是农大的高材生，如此神奇的事情要怎么合理解释？我，我就拿我洗过澡洗过衣服的水浇了这一片，这里的白菜一夜之间就长这么大，那边没浇过的地方还是老样子，小强，你说这些白菜能吃吗？不会有毒吧？”
“摘一棵回去尝尝不就知道了，颜，颜主任，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吊坠？”
“什么样的小吊坠？”颜玉芳的脸猛然一红，手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胸口，“哦，我晾衣服的时候在晾衣绳边捡到一个，我不知道是谁的，就把它放在窗台上了，那是你的嘛，我去找来给你啊。”
颜玉芳跑进屋子，掩好门，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个吊坠，这正是张小强脖子上戴着的那个，颜玉芳的确不知道它是张小强的，因为张小强戴着它时一直藏在衣服底下。颜玉芳见这个坠子有些特别，就忍不住好奇试着戴在自己脖子上，那玉坠滑进内衣贴着胸口，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浑身舒爽的感觉，戴着就舍不得取下来了。睡觉，洗澡时也戴着，这个坠子藏在如此隐秘的地方，张小强如何能够找到。
颜玉芳把坠子递给张小强道：“是这个吧？我看你没见了它想丢了魂似的，这个坠子对你一定十分重要，十分有意义吧？是你女朋友送给你的定情物，还是打算送给你女朋友的特别礼物啊？”
“这是我奶奶传给我的，说以后谁做了她的孙媳妇，就让我再把这个祖传的坠子传给她的孙媳妇呢。”张小强找到了玉坠，失落的心情一扫而光，忍不住跟颜玉芳开起玩笑来。
颜玉芳脸一红：“小强，看来你早有意中人了，哪天带回家来让我们大家看看。不过这白菜一夜之间就能长这么大要怎么解释呢？”
“很简单，肯定是我奶奶在天之灵显灵了，知道我这个孙子遇到了经济困难想要帮我吧。”张小强知道这个解释牵强附会，但前金塘里能长出巨型小杂鱼，咱们金塘村就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这地里一夜就能长出大白菜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张小强大致也猜到了原因了，所以心知肚明，心里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和惊慌。因为这十有八九，什么十有八九，百分之百都是顽皮的小坠做的怪。
不过这个秘密张小强绝对不能够说出来，即使是对颜玉芳也不能说，是一个永远都不能说的秘密。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天机，就会遭天谴的，无数的麻烦便会找上门来。
“小坠，我还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呢，你不在我身边有没有想我啊？”
“我想你干啥，我讨厌你，我在颜主任的脖子上挂得好好的，颜主任的胸口又柔软又温暖，把我捂得严严实实的，晚上好热啊，憋得我气都喘不过来了。害的我灵力外泄，差一点酿成事故。唉，你就让我在颜主任身上多待几天呗，我想你的时候自然会回来的。这么一捂，那羊肚菌肯定是成片成片的冒出来了。赶紧去采摘吧，不及时采摘，这羊肚菌就老啦，没有任何的灵力也没有任何的价值啦。”
张小强又进到随身农场里，往那拔掉苦瓜藤种了羊肚菌的地块上一看，这一看不打紧，惊得张小强跳了起来，只见地里像苜蓿草一样旺盛地生长着一种植物，这哪里是什么羊肚菌，羊肚菌张小强虽然没有见过实物，可菜色图片是见过的，这分明就是张小强和杨渔老师上山苦苦寻觅的还魂草嘛。
“小坠，你身体里怎么会长出这么多铁皮石斛呢，啊，我明白了，你真是太不厚道了，明明你这里就有这么多，干嘛还要让我和杨渔老师爬到那雪峰山的悬崖峭壁上冒险去寻找？在你这里割几篮子给杨雪送去吃不就得了。”
“呵呵，心诚才会灵嘛，主人，这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爱是奉献，爱是付出，你不多付出一点代价又怎么可能赢得美人的欢心呢？何况我并没有欺骗你，我本来是计划种羊肚菌的，没想到中途出了点小事故，错把铁皮石斛的种子撒下去了。主人，既然你心里如此关心小雪，就多割点这个还魂草拿去给她榨汁喝吧。”
这随身农场里生长的铁皮石斛不但植株高大茂盛，而且茎叶汁水丰富，张小强揪了一棵丢嘴里尝尝，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杨老师，拿这个给小雪用榨汁机榨汁喝吧，一日三次，每次喝个二百毫升，喝上个一两天相信小雪就会好起来的。”张小强提着一大篮子显现翠绿的还魂草出现在杨渔老师跟前，让杨渔老师有些惊讶莫名：“小，小强，这些你是从哪里找来的，怎么会这么多？”
“啊，我们村后那山上的一个溶洞口长着密密麻麻的一大从，我就把它们全采过来了。”
“看来你们金塘村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啊。”杨渔老师牵挂着女儿的安危，连忙找出榨汁机，把一把还魂草洗净丢进榨汁机里一顿旋转，碧绿色的汁液流出来，喂杨雪吃了一小杯，杨雪竟然微微地咳嗽了下，虽然没有立马醒过来，但这让大家看到了希望。
喝完一篮子还魂草榨的汁后，杨雪剧烈地咳嗽几声，睁开了一双大大的明亮而有神的眼睛，问她爸妈道：“妈，爸，我怎么就睡着了，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呀，今天礼拜几啊？妈快拿数学题来给我做，我记得上次那份试卷还有最后一道题没解出来呢。”
“小雪，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可把我跟你爸给急死了，能醒过来就好，不管今年你能考上什么学校，我和你爸都满意的，都会替你高兴的。”杨渔和谭碧君见到女儿终于苏醒过来了，高兴地手舞足蹈，激动得眼泪都忍不住流出来了。
“妈，爸你们哭啥啊，我不过就舒服地睡了一觉，还做了个好美丽的梦呢，没想到这美梦还没做完就被你们给吵醒了。”
“什么样的美梦？”
“谭老师，女儿现在长大了，有些秘密是不能给你们说的。”这谭碧君是县城城关一小的语文老师，身为妈妈的她也教过自己的女儿，所以到现在女儿还是习惯于教她谭老师。
“小雪，不管你有什么小秘密，妈都尊重你，不过苏国民家那小子苏俊伟妈可一点都看不上，学习成绩那是掉渣的，今年能上个三本就不错了，他怎么能配得上我们家小雪呢，能佩得上我家小雪的男生至少得清华北大毕业，或博士或海归，即使达不到这些条件，至少也得跟国民老公一个级别的富二代才行么？”
“妈，你又拿我开玩笑了，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学校里追求我的男生是不少，也给我制造了很多烦扰，尤其是那个苏俊伟，我对他全无好感，他却对我死缠烂打，一些做法实在太过分了，侵犯了我的人身权利，干扰了我正常学习，我叫保安，报警也不是一两回了。”
“啊，你发生了这么多事怎么没见你跟我说呢？”谭碧君瞪着眼睛道。
谭老师，这些都是小事，学生有能力自己解决好的，等参加完高考，九月份我去上大学的时候我就满十八岁了，很多事情你们就不能为我代劳了，我要自己拿主意，比如说填报志愿，报考哪所学校得由我自己来选择，你们绝不能横加干涉我。”
“好，好，好，我答应你，北大清华这两所学校随便你选哪一所，我倾向你学经济去北大，你爸希望你研究物理学去清华，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上哪所学校你自己确定，我们都无所谓。”
“妈，我的头发怎么长这么长，这么密，实在是个沉重负担，我要洗心革面，一切从头开始，妈你陪我去做个头发好不好？妈，你是我最爱最爱的妈妈，呜啊，来亲一个。”杨雪抱着她妈妈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小雪，女孩子的头发长一点也无所谓，你现在还是个高中生，高中生应该有高中生的样子，不能学你妈，整天没事就爱拿个头发折腾。”
“爸，你是不是吃醋啦，来，为示公平，你也亲一个。”杨雪又抱着她爸爸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杨渔的心都要融化了，已经十多年没有和女儿这么亲近了，记忆中女儿经常拿自己的湿漉漉的小嘴巴亲自己的脸蛋的时候还是两三岁那么大。一晃，女儿长得都跟自己一般高了。
“小雪，你看你都被你妈给带坏了，想做头发就去做吧，不过可不许把头发染得花花绿绿，搞那些太离谱的爆炸头什么的。”
“爸，你太不懂时尚了，我从幼儿园到现在都是个乖宝宝，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越规逾矩的事，高中生涯结束之前，我一定要做几件破格的事，爸，提前给你打好预防针啊。你可千万别给气出心脏病啊。”杨雪笑道。
这小姑娘天生就是美人胚子，万众瞩目，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这昏迷了几天，一觉醒来，也真是奇怪，其他的事情好像都没有忘记，唯独把掉光头发这桩让其伤心欲绝的事情给忘记了。不过既然女儿选择性遗忘，杨渔老师也权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活力四射，青春无敌，让自己倍感骄傲和欣慰的宝贝女儿又完好地回来了，女儿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其任性一番。这真是好难得的一种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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