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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脱离毒物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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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仲军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一亮,赫然察觉到自己已经离开毒雾深渊,来到一处春光明媚的山坡上,都能够看到远处大片大片的农田和忙碌的农夫。

    张仲军第一时间左右张望,并且急切的呼喊:“师兄,师兄,你在哪儿?”没听到回应,他急切的叫喊一声:“撒豆成兵!”

    二十四名实力依旧保持在炼体九重的黑甲重骑立刻出现在这山坡上。

    张仲军刚想驱使他们去寻找师兄,但意识却告知他,要是不赶紧把豆兵数量增加,这二十四名炼体九重的豆兵就会来个大爆炸!

    四十八名豆兵,实力是炼体八重。

    九十六名豆兵,实力是炼体七重。

    一百九十二名豆兵,实力是炼体六重。

    到了炼体六重,这些依旧全幅重骑装扮的豆兵,就没有了膨胀感。

    张仲军都忍不住愣了一下,不是说不能超过自己实力三分之一的吗?怎么现在都比自己这炼体五重还高一重?而且人数还这么多?

    或许是自己从练气一重跌落下来的缘故?张仲军只疑惑了一下,就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

    人数多了更好,更加方便的寻找师兄!

    张仲军就要驱使这么多豆兵翻山遍野寻找的时候,突然听到脚下传来呱呱的蛙叫声,低头一看,有些傻眼了。

    一只巴掌大的青蛙,躺在草地上,翘着二郎腿,叼着一根筷子粗,手指长的白色物体,正在吞云吐雾的斜着眼看着自己。

    “呃,师兄,是你吗?”张仲军蹲下,小心的问道。

    “呱!”青蛙弹弹烟灰,然后一跃跳到张仲军的头顶,继续躺着,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

    从豆兵的视觉见到青蛙的如此作态,不用说,这就是自己那个师兄了,果然如师兄所说的变成了正常的青蛙,根本没法说话了。

    不过奇怪,自己师兄叼着的那玩意是啥?不是雪茄啊?

    知道师兄变成小青蛙的待在自己头顶,张仲军也放下心来,现在得去打探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而在他就准备领着一票骑兵离开山坡的时候,头顶的青蛙突然呱呱叫着的在他头顶蹦跳。

    “怎么了师兄?”张仲军好奇的问。

    青蛙叼着香烟跳到张仲军肩膀,用前爪拍拍张仲军的眉心,再指指围在四周的骑兵,脸上居然还流露出不屑的神态。

    张仲军不是笨蛋,立刻明白过来,也是不由得一拍脑袋:“哎呀,差点忘了。”意念一动,那一票骑兵立刻变成豆粒没入张仲军的眉心。

    看到张仲军明白了,青蛙撇撇嘴,重新跳回张仲军头顶继续吞云吐雾。

    帝国对私兵控制是非常严格的。大户人家可以有家丁护卫,但最多就装备砍刀、弓箭、长枪,皮甲都不能装备,只有贵族才能拥有铁甲护卫,而且数量都极其稀少。像张仲军的父亲,堂堂掌军十万的伯爵,可以贴身进出城池的却也只有20名披甲骑兵罢了。

    别以为个人武力牛逼可以横行天下的时代,这种护卫就只能当仪仗队!

    一个练气一重的练气士,可以被百个只到炼体三重的披甲兵丁围殴而死!在你没拥有翻江倒海实力的时候,蚂蚁多绝对是可以咬死大象的。

    因此,不但是朝廷,就是盘踞各地的地头蛇、坐地虎,也同样对出现在自己势力范围的私兵盯得紧。

    而张仲军要是刚才领着这一票豆兵重骑冲出去,绝对会立刻引爆周边势力,甚至还会引起驻军的注意。

    到时候张仲军如果束手待擒,乖乖的解释这些私兵的来历,就算解释过关了,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还会因此给他老爹惹麻烦,引起政敌围攻。

    若是反抗,就等同于犯法,绝对会招惹驻军全力围剿。

    甚至帝国的各贵族、大户家的练气士们也会蜂拥而来剿灭张仲军以赚取功勋。

    想到自己的一时疏忽,差点给自己和自己家族引来灭顶之灾,张仲军忍不住冒了一身冷汗。

    只是定下心神后,张仲军也觉得有些憋屈,自己拥有如此方便的豆兵,居然没法使用,真是很不爽。

    不过现在这问题得丢到一边,先搞清楚这是什么地界为妙。

    张仲军来到农田边,向一个看起来面容和善的中年人行礼询问:“这位大叔,不知道此地是何处?距离最近的城池有多远,在哪个方向?”

    那务农的中年人,先是直起腰擦了把汗,然后眯着眼打量着张仲军,直接露出不屑鄙视以及厌恶的目光。

    张仲军依旧保持微笑行礼的样子,对方露出这样的神色实在是正常,单单自己头顶有只吞云吐雾的青蛙就够奇怪了。而且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更换衣服、没有洗澡,这期间还拼命流汗,跟豆兵以及青蛙师兄互虐了不知道多少次,身上的外形真是可想而知了。

    不过因为大青蛙弄出来的白玉平台干净异常,所以张仲军虽然一身臭汗,衣服也破烂不堪,但却不会给人肮脏的感觉。

    所以那个中年农夫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不过他的目光在打量张仲军的时候,忍不住露出疑惑的神色。

    而这时附近的几个农夫农妇也都好奇的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张哥,这谁啊?你家亲戚吗?”

    “哟,还别说,这小伙子虽然衣服破破烂烂的,但长得却白白净净的啊,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的。”

    “三姐,你这哪年哪月的眼光啊,这年头,越是大富大贵的,那皮肤黑得跟咱们这些务农的人一样,人家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绝对不可能白白嫩嫩的。”

    “你是说老娘没眼光啊!”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这常理,这年月稍微有点知识的人都知道啊。”

    “哎哎,你们这些老娘们这有什么好吵的?别的不敢说,这小伙的衣服虽然破烂,但布料绝对上乘的,而且你们看,衣袖和衣襟的地方还有图样,绝对是贵族老爷家出来的孩子。”

    一个农夫指着张仲军身上绣着纹章位置卖弄着见识:“你们看这图案,居然是和咱们主家一样的图案,而且中间那纹样只有主家嫡系才能绣的,而咱们主家嫡系的子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