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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二十七章 晚宴表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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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第二十七章晚宴表演(一)

    果然,见了纪侍夫后,他并未提昨晚的事,只是临走时,他扭着身子,一脸不舍的问她:“母皇,我能在庶父这玩会儿吗?”

    她看着那双希翼的眼睛,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更何况她有何理由去拒绝他,孩子亲近父亲本就为天性。

    “当然可以,只是要是玩累了,记得和郝俊侍子回宫。”李棽蹲下身来,摸摸他红通通的小脸。

    丰雪一听她允了,乐的脸上绽放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

    她抬起头来,看向一边的纪侍夫道:“明日,楼兰使者便要进城了,宫中不能无一主事之人,宫中安排还是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

    “纪侍定不负陛下所望,定将此事办的妥帖。”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李棽不信他不用心。她最后看了一眼丰雪,只见丰雪亲热的依偎在纪侍夫的怀里,不知私语着什么,从头到尾未曾看李棽一眼。

    “庶父,你在看什么,为什么不理丰雪了?”丰雪见他虽在与他说话,眼睛却是看向别处,不由的不乐意了,嘟起个嘴问他。

    纪侍夫见那红色艳丽的石榴裙在拐角一闪而过,笑道:“庶父在想中午该吃什么好,是吃红豆酥还是糯米糍?”

    “我知道,我知道,红豆酥好。”丰雪两眼冒光的看向他。

    “好吧,那就叫人做红豆酥。”纪侍夫将丰雪抱起,进了书房。

    曾经有人对他说,这辈子只会有他一人,后来他才知这句话多么讽刺。

    曾经他的眼中只看的见她,可在她眼中他不过是那千千万万中的一个。

    曾经的他还幻想着,她也许会有回头的一天,可直到被禁足,他才终于明白,她是皇上,而他不过是大秦深宫里的一个侍人。

    他的一切都是她给的,随随便便的一句禁足,便能将他与外界隔离。

    他的人生怎么变成了这样。

    丰雪在小书桌上练字,每练完一张,必定回过头四处寻找他,直到见到他,那慌张的神情才消散了去,眼中是满满的孺慕之情。

    他能感受到,这宫里终究有什么变了,而他也变了。

    皇上再去沁和宫的消息再次似海上暗潮般涌向宫中的每一个角落,可却是无人再敢议论,为何喜怒无常的皇上又免了纪侍夫的禁足。有人拍胸庆幸,幸好没脑袋抽风的往上踩一脚;有人苦煞了脸,拿出多年的积蓄去求个人情。

    梓薇宫中。

    “蔡庚,你说丰雪会喜欢这个吗?”

    李棽手举着两只市面上最新出的两只布偶娃娃道。

    蔡庚咽了咽口水,斟酌了一下道:“皇上挑的,皇子肯定很喜欢,只是皇子也许会更喜欢一些比较那个……”

    “哪个?”

    “那个……”

    “到底是哪个?”李棽急了。

    “那个比较男孩气的东西。”蔡庚连忙快速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是哦,难怪昨日摆在榻上的玩偶他一个没碰,看来他压根不喜这种玩偶。

    对养孩子,她真是一窍不通。前世虽然有收养孤儿,但那时孩子都老大了,上高中了都,她那泛滥的母爱的也没处使,竟不知这种布娃娃是小女孩喜爱的,她还以为是小孩都会喜欢这种可爱的呢。

    “郝俊回了没?”

    蔡庚都不知回答这句话多少遍了,硬撑着笑道:“回皇上,大侍子还未回。”

    李棽也知无味,便也不再说了,尽管她心里直嘀咕,为何这些侍子看起来格外怕她。

    刚穿来那会儿,众人是哄着她骗着她怕着她,如今看来怎么变了,倒像是怕着她怕着她还是怕着她。

    她人缘竟是差的出乎意料。

    罢了罢了,这还省了许多事儿。

    接下来,就要说说在纪侍夫禁足的那几天,景侍侯是怎么筹备迎楼兰使者的晚宴的。

    歌舞什么的,是必不可少的,便不提了,但其中几个表演却是让纪侍夫看不懂,无奈他只好亲自去青珩苑问个明白。

    景侍侯此人高深莫测,他曾多次派人前往景侍侯的老家查探,却是与他呈写的资料无异,只是他总觉得此人的出现太过巧合。

    那时皇上看上他国储君,欲封为皇夫,被大臣阻拦大发雷霆。

    就在这时,景观出现了,风姿更甚那储君。而皇上见了他,果然将先前的事儿忘个一干二净,立马被他迷的神魂颠倒。

    若是他一开始就出现,定不会那么轻易便入能宫,只是有异国储君之事在前,已无人再敢拂了她意,便是赵老也不敢多说,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而他便如此入了后宫。

    两人一见面,皆格外客气,景侍侯对他行礼,他惊讶的连忙扶起,虽说动作慢了一拍。“景侍侯不必多礼,我这次前来是为明晚的晚宴,我已看了你所作的宴会表演单子,有些地方还甚是不明白,望景侍侯能解惑一二。”

    “不敢不敢,景侍侯尽心而已。”

    纪侍夫本以为他要谦虚几句,常人说话不都如此吗,谁知他倒是异常痛快的认了下来,一时之间,嗓子眼好似被堵住了般,发不出声来。

    “开宴舞上头写的是荷昌歌姬,却不知荷昌歌姬底细如何?”

    景侍侯本还真以为他是不懂那些他特意创新的表演,那些表演是他这么多年来,在异地他乡的亲身经历,看不懂亦是平常。

    可后来听他问荷昌歌姬,他便知他根本不在乎表演如何,他更在乎的是人员来历,莫混进去个刺客才好。

    他懂他的小心思,毕竟纪侍夫是最后一天才开始主持宴会,而在此之前都由他来筹备,若是表演出了什么问题,他是一点责任都无须担,但若是人员出了问题,威胁到皇上的安全,他们两人便都逃不了责任。

    景侍侯拿过那张单子,便一一对他道清明细。

    荷昌歌姬是硕王府最新养的一群歌姬,杂耍,魔术,歌舞样样俱全。其中每个人都是清白人家,虽有人是孤身一人,有的上有老,下有小,但身世皆是有书可查,故可放心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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